第十七章 过去
『Loki，我喜欢你，可你像黑色的山洞，望不到底』
【教授，你能…】Steve悄悄推开Charles的房门，站在门口的美国队长竟然显得局促不安。
【我知道你要做什么】Charles笑的温文尔雅【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，抱歉，没忍住看了你的记忆，不过我会帮你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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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Charles！你疯了？】Eric在Steve再三道谢并离开后抓住了小教授的手臂，力气大到后者蹙了蹙眉【他们的过去那么痛苦，你也会一样感受到的！】
【他不想让他一个人承受那些Eric。】Charles抬手覆上他的脸【他不想要对他的痛苦一无所知，他想要分担，就像我非要感受你的过去一样。】
【那么——】Eric弯身吻上去【不管你承受了什么，把痛苦都分给我吧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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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为人知的痛苦，感谢我有能力穿越时光陪你一起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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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rles和Eric在复仇者大厦已经呆了三天，尽管努力控制，他还是常常不经意的看见复仇者们断续的想法和过去。比如Natasha其实一点都不强悍，她总是皱着眉头总是不安；Banner一直很愤怒却总是小心翼翼；Clint虽然很二逼还老是想吃小甜饼，心里却很冷静；Peter充满了少年感，嘴上不打嘴炮不代表心里也不打，有时一切都消失，就能感觉到和年龄不符的责任感和恐惧；Tony，Tony想偷吃甜甜圈，偶尔能查觉到，他压抑很深的孤独和还有背负太多的重担；Bucky他已经全看透了，那称不上是过去，痛苦不能形容，他背负的生命撕裂了他自己的灵魂，他明明是束光，却黑暗冰冷成那样；Cap的话，面对Bucky时，心里全是愧疚但也很柔软；Thor，这人太简单了，除了他的过去，他现在的大脑可以说是一片空白，他什么也不想，但是有一片大海在用力的撕裂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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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，还有一个声音。
Charles这么觉得，可他听不到，可他抓不住那瞬间的裂痕。他尝试了一次又一次，甚至会一天不说话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就为了那转瞬即逝的画面。
【他没有死…】Charles皱了皱眉头，终于！终于抓住了这个画面！【他！他没有死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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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小Thor意气风发的背影，他说【不许你们说我弟弟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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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ric按照Charles的想法，将他的轮椅平稳的送到Loki的床边。
【什么意思？！】以神域小哥为首的复仇者们都突然炸起。
【意思就是——】Charles看上去很吃力【他没有死，我能看到他的记忆，但是很费力。你说Loki是神，而且没有神力。如果肉体死了，一定有别的东西在，而且还不远，不然我不会感觉的到。他的，他的精神，神力…或者，或者别的什么东西，能让他将记忆和思维都托付在上面。】
【他的神力？】Peter摇摇头【我捡回他时，他好像就没有神力，直到他醒来，自己告诉我说，他失去了神力。】
【神力这种东西上哪找去！】Tony看向Thor【你能找到你弟的神力嘛！】
神域小哥表示很懵逼。
【Tony，我的朋友，你怎么忘了，神力也是一种能量呢。】Charles笑盈盈的提醒他。
Tony和Banner还有高中生一下子如雷劈一般跳起来，三个人撒腿就去了实验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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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力是一种能量，能量不会凭空产生或者消失，他只会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。Loki的神力很强大，这种强大到能带有一部分意识的能量一定不会分散转移，而是会自主的聚在一起，在一个离主意识体不远的物体或者生命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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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Banner改装了自己追踪伽马射线的仪器，用来追踪Loki的能量。结果却追踪到了Loki那里。
Tony挑挑眉【你不是说他没有神力了吗？】
Peter懵逼了一会儿，默默走过去，从Loki的另一边身侧捞出了一只猫。
【Fuck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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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诺！你弟的神力！】Tony显得很暴躁【早知道我就早点研究这只猫了！为了整你弟那破事我都没空研究他！Bucky也不知道哪儿捡来的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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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ucky表示很无辜，因为是这黑猫找上他的。
他去外面买李子的那天，这只黑猫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被其他猫欺负的很惨。他看到有几个小姑娘想要帮它，可是黑猫怕人的厉害，拼命挣扎也不让人碰。
Bucky咬一口李子，想想算了，还是走吧。可是黑猫看见了他，竟然和看见了自家铲屎官一样冲过来。趁着Bucky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劲儿，蹭蹭的就爬上了他的肩，然后突然有了底气一样，冲那些猫表现出了十足的挑衅。
Bucky有些懵逼，又觉得好笑。于是他吞下李子，配合的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，还狠狠的剁了一下脚，把那些猫都吓跑了。
黑猫松了一口气，甩开屁股放肆的就这么趴在Bucky肩上。
Bucky也不反对，自顾自往STARK大厦走。
到STARK大厦门口的时候，Bucky觉得该让它走了，可是黑猫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了他的脖子。
伟大的Bucky败给了一只猫。
——
黑猫沉沉的睡着，任Tony如何摆弄也一动不动。
自从Loki死去，它也陷入深眠一睡不醒，Tony和Banner好奇的不行，但眼下Loki的事摆在眼前，只好将猫的事先放一边。
没想到这居然是个挂！
——
Charles接过猫，无数画面瞬间涌现。
【你弟弟…】Charles一时哽咽。
Loki的过去没有Bucky那般惨不忍睹，却比Thor压抑的太多太多。
——
那是无尽的孤独和无助，是翻涌不息的爱恨和风平浪静的自尊，是下了很久很久很久的雨，和遥遥无期的希冀。
——
【Thor，你，为什么会控制天气呢？】
【我是雷神，这个对我来说很简单。】
【那你记不记得，你打翻过Loki的一个很特别的布丁？】
【记得，最后满神域去找了一个一样的…】
【那你知不知道，在你被驱逐到地球的时候，Loki当了一段时间Asgard的王？】
【知道。Odin沉睡时他篡了位，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对他——】
【你真的是——】
【什么？】
【小时候你说控制天气，是因为Loki总喜欢跑进雨里；Loki费劲心思学了第一个法术，就为了把你们头盔的图案印在那个布丁上，所以你在神域找不到第二个，他看你不肯放弃，又做了一个一样的，放到外面，让你找回来；他总是在你离开时看着你的背影，可是后来他做不到了，所以每次他都转身先离开；你喜欢上Jane的时候他一个人毁了一房间的东西然后复原骗自己什么也没发生过；你不在的那段日子里是你们的母后Frigga亲手传位给Loki的；Loki恶作剧也是为了让你再看看他；Loki一直逃走，就可以听见你像小时候那样和他说一句〈Loki，跟哥哥回家〉。你知道，Loki其实很爱Frigga，也很爱Asgard…】
【我…】
也许知道的，也许——
都忘了。
——
